“婶子不在家,去庙里了。不…不对,去她儿子那去了。”
“啥时候回来啊?”
“没说,说是不长,俺看回不来了。”
“走多长时间了?”
“几个月了。”
“唉,我紧跑慢跑,生怕来了不见人,结果还是没见着。”女人失望地说道。
“以后怕是见不到俺婶子了,婶子的儿子出息了,现在是公家的人,吃皇粮的,这把婶子一接走还会让回来?俺看难了哟。”
“那以后找谁问事?”
“问俺。”
“你会?”
“皮毛。”
“皮毛,谁找你耶?你是来福婶子的徒弟?”
“是哩。”
“俺上次来咋没见你?”
“你贵人多忘事,上次你来问事情,去年秋天哩来的,你好象是问工程上事,俺就坐你屁股后头,就那门边上。”二毛一指堂屋门口道。
“俺那注意咧,俺当你也是算卦哩呢。”
“不当你也不记得俺,俺这土哩吧叽的人,撂到人堆里就找不着,没人爱见的。”
“看大哥说哩,俺可不是眼皮子往上翻的人,俺看谁都一样。”女子说着话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二毛笑道:“跟婶子学多长时间了,会不?”
“生哩熟哩和着吞,咽着困难累赘心。虽然涩点不好吃,焐到肚里慢慢分。学哩还不行,还不会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