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如一只是梦,
何处惹春,
勾来情愁。
翘首以待俏佳人,
月下独来,
共上西楼。
守身如玉由,
鸳鸯戏水,
枕巾上绣。
天涯那边郎折柳,
玉人吹箫,
何时到头。
打从那日二毛击鼓传唱之后,这几个女无日不来。只要日落西山,喝罢晚汤,二毛的小院就笑声一片,传递远方。
二毛慢慢地习惯了这种喧闹,喧嚣中赶走了二毛心中的寂寞。二毛不再感到孤单,反而很享受这种生活。从此之后,每到灯光亮起,二毛就事先整理好,里的油总是满满的,灯捻线也比以前粗了一倍,并且是两攒灯一起点亮。屋里被红红的光照射着,亮光中还不免朦朦胧胧。
待到几个女人都到齐了,这笑声,这喧哗声此起彼伏之后,二毛会坐在寡妇婶子的坐位上,双手合十地放在小桌上,把下巴搿合在手背上,微笑着看着三个女人一抬戏,四个女闹破天的热闹场面。
二毛很享受,慢慢地思念婶子的心放了下来,渐渐地他开始象这屋的主人了。
寡妇婶子不在,他不就是这家的主人嘛!呵呵,以前二毛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老觉得自己不是这村人,自己只是个过客,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又是一个流浪的人。
鼓才是他的伙伴,而婶子只是他的恩人,象娘一样的恩人,恩人终究会象自己的亲娘一样离开自已,离开后那影子会模糊的。但是婶子的声音总是那么清晰地响在耳边,脸上的笑容也总是时隐时现的。
有时候他又会刻意地去想自己的母亲,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地去想,那母亲的样子总是漆黑一团,分不出鼻眼来,于是就沉沉地叹口气说:“娘,你走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