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女孩还是在安慰自己。
简棠把周晏平叫过来,低声说:“我想帮她。”
周晏平点头,“你想怎么帮?”
简棠注意到女孩儿虽然衣着单薄,但里衣是病号服。
她肯定是这个医院的病人,把她带到护士站问一问兴许会有结果。
周晏平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孩子披上,简棠牵着孩子的手来到护士站询问。
护士一看到小女孩,又听到简棠问:“你好,我想问问这个女孩的情况。”
“唉!”
护士叹了口气,把简棠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女孩叫于欣,今年九岁,白血病二期。其实,她是有可能被治愈的,只不过这个孩子的家境不是很好。他爸爸为了给孩子治病,不分昼夜的打工赚钱,什么赚钱干什么。”
“偏偏命运就喜欢跟人开玩笑,他爸爸为了给她凑够手术费的最后一万块钱,去了一家三五的黑工地,从高处摔落当场死亡不说,连赔偿金都没有。”
“孩子妈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愣是卖血把钱凑够。这才给孩子凑够手术费……”
说到这里,护士眼底都带着泪花。
“有句话叫: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临上手术台时,捐献骨髓的人反悔了。女孩的母亲受不了,神经有些不正常了。这次她已经好几天不来看孩子,孩子的医药费也欠费。”
“欣欣常问我们妈妈去了哪里,是不是不要她了,我们都没办法回答。”
说完,护士用手迅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简棠心中酸涩不已,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她正病恹恹地靠在周晏平怀里,安安静静,惹人怜爱。
护士刚刚还说,医院的各个科室为了她已经捐过一次钱,其实想她这样可怜的病人还有很多。
但医生护士也是人,不能不吃不喝把工资都捐给她。
最多到这周末,如果孩子的母亲再不来接孩子,他就会联系女孩户籍地的福利院,把孩子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