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兰英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真怀疑嘉树到底是不是你们两的儿子,你们两个的心思加起来都没有嘉树半分的好。嘉树为什么不跟旬旬登记结婚,你们知道吗?”

      周衍松和江如卉均闭了嘴,她便继续道:“嘉树本身就没打算让旬旬给他守寡,就算嘉树今天还活着,看到这样的事情,他只会心痛!心痛咱们周家原来是这么龌龊的一个家庭,兄弟之间算计,陷害!为了利益和权利不择手段!心痛旬旬无辜成为炮灰!你们做父母的,真的明白嘉树的心思吗?”

      “嗬,他一早就看出来,等他离开之后你们两个一定不会善待旬旬,早就拜托过我,等他去世之后,要我好好的照顾旬旬,不让她受到伤害,一直培养她到大学毕业有稳定的工作,再脱离咱们周家。”

      “不可能!妈!您说这些没用,谁都知道您一直以来都偏心老五,但真的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您竟然还这样是非不分的去帮他!帮他找托词!嘉树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懂我自己的儿子!嘉树肯定是被程旬旬给教唆了,才会做这种傻事!爸!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我不能让嘉树死不瞑目!”江如卉忽然叫嚣起来,满心的不服。

      周景仰脸色铁青,目光掠过周衍松和江如卉,哼了一声,说:“你们说了那么多,最想要回的不就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嘛!好,那我说我现在就弥补给你们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们还追不追究?”

      周衍松一时哑然,刚才谈的还好,经过窦兰英这么一番话,周景仰现在显然是冷静了很多。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子女都好,现在嘉树都不在了,我们只是想让他能够瞑目。”江如卉的语气一下子就缓和了一下来,声音再度哽咽起来。

      “给我出去哭!”周景仰一摆手,江如卉被这么一喝,一下就没了声音,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好。

      周景仰不再理会他们,目光落在了周衍卿和程旬旬的身上,说:“你给我过来!”

      周衍卿倒是淡然,行至了书桌前,周景仰一时气不过,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所幸窦兰英眼疾手快给摁住了,顺他的气,说:“刚刚我已经骂过他了,冷静点。”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什么时候都自作主张,根本就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结婚!你不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吗!还带去结婚了!老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我清楚这心里是窝火的很!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畜生就是想活活气死我!”周景仰是真的生气。

      窦兰英依旧笑嘻嘻的,说:“哎呀,怎么能说是畜生呢?你这不但是骂了我,还骂了你自己呢。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事情也解决不了。这丑闻被压下去了吗?”

      “压?压的下去吗?据说在网上传了好几天了,开始都是匿名,后来才爆了真实身份,这还怎么压!我们周家的门风都被这个畜生给败坏了!”这不说还好,一说周景仰更气了,吹胡子瞪眼的。

      “你看看,你又来了,都说了对着自己的儿子不能骂畜生,那是骂咱们自己。”

      周景仰瞪了她一眼,却也只是抿着唇,撇开了头。

      这时候,周景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唐仕进来的电话,他瞪了周衍卿一眼,顺了口气,就接起了电话,缓和了语气,笑说:“老唐啊,怎么样,未晞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我让她自己跟你讲。”唐仕进将手机递给了坐在身侧的唐未晞,眼里满是心痛。

      唐未晞却微微的笑,伸手接了过来,将手机放在耳侧,温和的说:“周爷爷,我是未晞。”

      “未晞啊,是周爷爷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