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看着他,抿了抿唇,默了片刻,上前一步,整了整他的衣服,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友,我希望等我牙齿掉光的时候,你还能在我身边。保重。”
陈聿简的眼眸微动,暗暗的吸了口气,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紧了紧,才用了点力气,将她的手扯开了,笑说:“放心,我不会有事。”
“嗯。再见。”她笑着点了点头。
“再见。”他低了一下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走向了安检处,程旬旬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去才转身离开。
陈聿简一直都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程旬旬没有感到太多的伤感,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事情,她很忙,每天都很忙。除了要安排和装修店面之外,她还报了个班,专门去学做西点和蛋糕,每天的时间都排的满满当当。晚上回到家,累的倒头就睡,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生活充实,米涞还总拉着她去健身,没事的时候又教了她几招女子防身术,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十分合拍。程旬旬还告诉米涞自己结婚的意向,偶尔周末有空余时间的时候,米涞就带着她去酒吧夜店,跟朋友聚会。
逐渐的,程旬旬的生活圈子打开,结交了不少朋友,每个周末都会有一次聚会,要么去远足,要么就是晚上一块喝酒聊天,程旬旬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活可以变得那么精彩,有趣。充满了朝气。
趁着年轻,总归要潇洒走一回。
现在她已经很少去想栾城,更不会去想周衍卿,她没有时间,也不会自己找虐的故意去想。时间是良药,她相信她总会痊愈的。
再者现在约她出去吃饭的帅哥那么多,她才不会去想那个混蛋。
大约一个月之后,程旬旬的私房烘焙店正式开张,她在开张前两天给陈聿简打了电话,不过知道是不是时间不对,她打过去的时候,电话是通的,但陈聿简却没有接。
连着打了三个都没接,程旬旬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继续打。
她给陈聿简打电话的时候,国内是夜晚,他正好去医院看周衍坤,他已经到了末期了,躺在床上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宋培礼,很显然他这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
陈聿简推门进去,见着他的背影,一下就顿住了。
正当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宋培礼转过了头,说:“刚来就要走?我以为你不怕见到我。”
陈聿简停住了脚步,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才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从床底下拿了脸盆,走进了卫生间弄了盆热水出来,笑说:“想不到宋先生跟我三哥非亲非故的,竟然也会过来探望他,是想看看他是怎么被折磨死的吗?”
他低垂着眼帘,唇边含着一抹浅笑,开始给周衍坤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