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拱手说道:“多谢恩师了。”
他脸上并无张狂神色,相反更加谦逊内敛,只是湛了一杯酒,慢慢喝着。
……
金家庄,金家大宅内。
金老爷正焦急地在屋内踱步。
午后时分,几个在薄丘县县城采买的家人带回来的消息实在唬人。
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举动是一步臭棋。
正当他踱步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年轻人,正是金增。
他本同婢女在睡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才听到家人在提及此事。
这才心急火燎赶来,想同父亲商量。
金老爷见他进门,劈头盖脸骂道:“你个贼东西,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如今可好,周沉这穷书生居然考上了相川书院,不仅如此,还成了人副讲的弟子。”
金增也是惊讶地直呲牙:“爹,这童生这么能耐?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啊?”
“官府都出布告了,由人家副讲亲写,还有曹县令的大印,能假的了?”
金老爷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书生没提咱们什么事儿吧?”金增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提,但没提才叫人害怕,如今他名声已起,整个薄丘县都在谈论此人,就算他不寻我们麻烦,只要他稍稍吹点风,连府衙都得找我们难处!到时候我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金老爷狠狠一捶桌子,只是也是暗自庆幸,他们只是在周边地区放出风来。
因离县城有些许路途,这剿匪完了之后的几日,又是销赃又是安顿女儿的。
还没有将东西送去县衙领赏,不然那可真就是结下大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