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脚一个以前只会事事忍让的丫头会做出这般的举止,说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话来。
果然,添喜眼睛一瞪,随即嘴巴一瘪,脸上露出几分惧色,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奴婢方才去马房的时候,还看到了个小孩子的骨头,就这么点儿大……”
她比划了一下,“是马夫那傻儿子用泥巴堵住嘴巴和鼻子活生生闷死的!老夫人,老夫人还说要悄悄地处理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夫人,我们跑吧!”
跑?
能跑到何处呢?
她是贺家上了族谱的媳妇儿,大半的嫁妆还捏在贺李氏手里。
跑不掉,也不愿意。
贺家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最后还要杀她攀高枝儿,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将这一切拱手相让?叫他们一家子驷马轩车朱门锦户?
拉住添喜的手,柔声道:“是我不该叫你做这种事,吓着你了。”
添喜眼眶陡然红了,却立马摇头,再乔婉晴身边跪下,挨着她的手哭着道:“奴婢的命是小小姐给的,小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只是,只是这贺家的人,都是吃人的恶鬼,小小姐,他们会害死你的呀!”
乔婉晴顿时鼻头酸楚,眼泪也跟着落下——这傻丫头怎知,她其实早已死过一回了啊!
将她揽在怀里,并没与她说什么大道理或者将自己这满腔的恨意加注在这个无辜的孩子肩上,只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怕。”
添喜顿时哭得更凶了。
她的小小姐这么好,为什么这群坏人要这般欺负她啊!
刚要说话,屋外忽而传来声音。
忙收了哭声站起来,就见贺李氏身边的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走过来,道:“夫人,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
贺李氏对乔婉晴素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想这一次一等竟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她看向面前这突然登门并将马房迅速控制起来的的京兆府捕头,笑道:“我这媳妇儿素来规矩差,还望差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