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的长子年熙和次子年富,正在书房跟父亲讨论这件事情,两人都觉得父亲做事实在是太鲁莽了,就算那人有再大的错,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实在不行,晚上套麻袋揍也行啊。
年羹尧烦躁的摆摆手,这两个小子是压根不知道,当时他听到了什么,“为父打了都打了,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年富看出来,父亲是不想听,叹了一口气,“父亲要不听姑姑的,赶紧上一道请罪的折子,皇上也说了只要如此,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啊父亲,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这件事情赶紧平息,咱们是有赫赫战功不假,但是文官的笔杆子,那是能骂死人的!”
年羹尧无奈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呀?好好的一个人身上泼了一盆,对皇帝不忠,还会造反的脏水,自己打了造谣的人,现在还是自己有罪了。
“父亲写不下去也没关系,儿子现在就让幕僚赶紧起草一份父亲等会儿抄录便是。”作为儿子,当然要替老子解决烦心的事情,而且看见父亲如此,写出来的请罪折子,也有可能让皇帝生气,还是让幕僚代写吧。
所以午膳之后,这份请罪折子就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之上,皇帝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反而笑着对苏培盛说,“听到了没,前朝后宫消息传的就是如此之快。”
苏培盛听到这话,也不管皇帝是笑是怒,赶紧跪下来请罪,前脚他们刚收到华贵妃往年府传来的消息,后脚年大将军请对的折子就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宫里的管理就跟个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