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灼到的时候,富二代已经因为受不了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而离开了。

    围观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堆残乱的玫瑰压积在门口。

    祁舟点了两杯咖啡坐在花店里,一看傅斯灼冷着脸赶过来,看戏似地一挑眉:“哟,大忙人这会儿不忙了?”

    傅斯灼没空理他,径自冲进了里间。

    祁舟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幽幽道:“宝贝儿,他好没礼貌。”

    女人声音清冷如潺潺流水:“你嘴巴少犯贱就好。”

    “……”

    ——

    傅斯灼进来时,沈珠楹手里捧了杯茶,腿上盖了毛毯,正优哉游哉地数着窗外新开的月季。

    她一看见他,神色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傅斯灼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两圈,这才问:“没被吓到吗?”

    “没有啊。”沈珠楹摇了摇头,安静几秒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骂他骂得可凶了。”

    “凶吗?”傅斯灼想起祁舟给他发的那段视频,终于忍不住笑。

    “当然凶啊。我骂他……”

    沈珠楹想起她骂的那些词,不知为何在傅斯灼面前又不好意思说了。

    她抿了抿唇,只好强调道:“反正可凶了。”

    “不凶。”傅斯灼说,“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以更凶一点。”

    “傅斯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此时傅斯灼半蹲在她面前,沈珠楹头一次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他,觉得有趣,于是眼也不眨地端详着,随意找了个问题问他。

    “祁舟正好路过,给我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