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张树人,幽灵车站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钻到车下那个家伙已经吓破胆了,黄白之物全都飚出来了,双腿还不断地抽畜着。
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死,抬起头来时,师兄就打了一个响指,幽灵车又在他头上压过去,这回把他给活活吓晕过去。
幽灵车自动导航回头,使进了阴镇。
张树人已经逃掉了,这里已经使出了广南镇的范围,只要他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就走不到了。
师兄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大肥猫来。这猫是师兄专门养来镇太公街的,它叫‘雷公’,并不是普通的猫,听说是只被雷霹过的九命猫!
这东西比鬼还邪门,连雷都霹不死它。
师兄烧了一道符水给它喝,它喝完之后就往西南方向飞奔而去。师兄抱起小女孩就追了上去。而我跟手持着招魂铃,喜珠儿一路混混噩噩地跟着招魂铃飞。
我们一直跟进了一片待拆迁重建的旧街区,雷公就不见踪影了。
就在此时,我和师兄都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们立即开了天眼,西面一股鬼气冲天。这鬼气中的怨气之深,我见所未见,这便是一只四十年老鬼的鬼气,一般的道士已经收搭不了他。
在西面的一间旧厂房里回荡着一阵诡异的惨叫声,随后又喋喋怪笑道:“我是扒手我该死,砸断手指好啊,砸断了就不用去偷去抢,来世做好人了……”
随后就是‘当’的一声,这是大铁锤砸在铁板上的声响,还伴随着一声惨叫,而后又继续喃喃道:“手指断进好啊,断了就不用再去偷去抢了……”
如此反复三四次!
在老厂房的一角落里,灯光昏暗,有一张钳工铁桌子,铁桌子上有一张虎钳台、两张台式小钻床。
钳工桌旁围了几个人,全都惊恐到了极至,语无论次着自残!一个不停地拿忏悔、拿铁锤砸自己的手指,站在小钻床前的两人也语无论次地忏悔着,然后一根根手指地钻着,即便被钻得惨叫连连,这些人扔旧重复着自残。
还隐隐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钻裂声。
钻手指的,一个个手指指地钻下去,有的已经在手掌上钻了七八个小孔。而砸手指的更让人头皮发麻,同样是一根根小指节地砸,一根手指分五锤砸,他的整个手掌已经被砸成肉酱了。血溅了一桌子。
还有一个坐在虎钳台前夹手指的,夹爆一节又一节的手指,每一次都使劲地收夹,直到传来指头夹裂的声音时,才露出一丝忏悔的笑意,那巨大的痛苦与恐惧,让他的笑声变得扭曲且诡异,并反复地念叨着:夹得好啊,夹得好,夹爆了手指就不能偷东西了,少害了很多人……
某个角落还端着一个人,他竟使着氧气火咀烧手指,已烧到他满脸痛苦之色,嘴巴却像被什么死死地捂住,痛得他眼睛充血,快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