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那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你想干啥?”
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响起来:“别废话,啥时候还钱?”
“老娘现在没钱。再说了,你给我那几个钱都不够我的青春损失费。反正一分钱也给不了你,爱咋咋地!”
“你特么跟我耍混是吧?”男人说着,就听“啪”的一声,“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朱敏涛回过头,吓的瞪大了眼睛,说:“动手了!”
又听女人哭喊起来:“你,你特么敢打我!”
随即又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看来这个男人是动了真格的。女人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路九歌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就听女人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你听我说,我怀孕了……”
那男人吼道:“跟我说这个干啥,谁知道是谁的野种!”
“我是说,我过两天要把他做掉,需要钱。你别逼我了,等我有了钱,马上还你还不行吗?”女人抽泣着说。
停了一会儿,男人说:“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到时候再没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又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朱敏涛轻轻关上门,对路九歌抱怨:“隔壁住这么个女痞子,也真是没辙,随时上演全武行啊!”
刘念笑着说:“刚才可就你看的最欢!”
朱敏涛翻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我是看着他们别打出人命来,我好随时准备报警啊!”
路九歌“咯咯”的笑起来。
第二天下班回来,路九歌刚走到三楼,就听见从楼上隐隐传来有女人哼歌的声音。细一听,哼的并不是歌,好像带着京剧味道的小曲。
那声音哼的有模有样,时而缠绵婉转,时而舒缓悠远。再走近些,路九歌听出来了,这悠扬的行腔分明是昆曲的旋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路九歌想起来了,这正是昆曲《牡丹亭》里的戏文。
心里觉得好奇,自己周围还有这样风雅的邻居?等走到四楼的楼道里才发现,唱小曲的竟然就是自己隔壁的那个女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