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此刻就站在猫眼花坛旁边,眉目低沉,冷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刚才小区外面一阵警笛声大作,东方白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他赶到出事地点一看,在猫眼花坛里,脸朝下趴着一个女人。衣冠齐整,旁边还放着一个手包。

    警察把尸体翻过来的时候,东方白看到那个女人嘴里鼻子里都塞满了泥土,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东方白自言自语的说:“金木水火土,都齐了……”

    他一瞬间竟然有点暗自庆幸——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躺在这儿的就是路九歌了。虽然同样是一条性命,但如果现在躺着的是她,自己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

    一大早路九歌走了以后,东方琴就匆匆离开了。问她去哪儿,她也没说。

    此刻东方琴正走在进山的路上,她这一趟是到海滨郊外的木樨山找同门师兄去的。

    当年父亲东方锐除了教自己和弟弟以外,还收了一个徒弟,叫赵强。他是大师兄,人品端正,资质聪慧,对师弟师妹都很好。

    其实,那时赵强跟东方琴是一对有情人,但东方锐不同意,说不合规矩,硬是把两人拆散了。

    三十年前与鬼王月妹一战,父亲说是东方一门的私人恩怨,没有让赵强参与。那一战虽说他们父女胜了,但父亲受了重伤,伤了元气,决定引退修养。他把东方一门的镇家法宝交给了大师兄赵强保管。

    为了这事,弟弟东方鸣还一度耿耿于怀,觉得自家的看家宝不应该交给外姓人。东方琴却认为,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一路想着心事,东方琴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到了密林深处,眼前远远的看见了一处青砖灰瓦的小院。

    她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师兄的徒弟大虎。见是东方琴来了,大虎赶紧抱拳叫了一声“师叔”,把她让进了屋里。

    一进屋,东方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眉头一皱,问道:“你师傅病了?”

    大虎有点难过,点了点头,说:“师傅病了好久了,而且最近总念叨您……”

    东方琴快步走进里屋,就见在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灰暗,形容枯槁。虽说有几年没见面了,但大师兄怎么会衰老到如此程度?她心里一酸,眼圈有点红。

    躺在床上的赵强见东方琴来了,让大虎扶着,强撑着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师妹,你来了。”

    东方琴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对赵强说:“师兄,几年没见,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