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他多说什么,拽着他就往一家商场走去。开学都大半个月,也没有刚开学时那么拥挤。
“神棍!”
我靠,谁特么叫我。因为在大学,我总是捣鼓那些鬼玩意儿,所以同学们都异常亲切的称呼我为“神棍”。
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当初因为这个外号没少被笑话。在二十一世纪,这称号可不那么好…
转过身四处张望,咦!对面一个智障怎么看起来好眼熟?还穿着一身医用白大褂,深怕谁不知道他是医生似的。
“曹尼玛,睡神!”我眼睛瞪圆,大叫一声。
化成灰我都认识,大学时的宿舍老大。这厮打游戏成迷,天天撸啊撸,技能就是睡觉,封号睡神。
外乡见故人,这种喜悦我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嘴里叫骂着,脸上笑容不止。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当年岁月虽然已经逝去,但这份情没拿容易淡忘。
不过,两个大男人抱一起成何体统,意思意思就够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两搞基,我可忍受不了那如针芒般的异样眼光。
“你小子怎么在这?不是回家了吗?”我问道。
睡神原名邓志建,很容易叫成至贱,不过他是真的贱。不仅长得贱兮兮,还经常贱笑。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他是妥妥的贱到没朋友。
曾经还约劳资去女厕所偷窥,我应该庆幸没去,那天他是被哥几个抬回来的,听说被女生围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还一个劲说他自己路过。
抛开这些不谈,邓同志闪光点也不少。比如说热心助人,为人豪爽,总是抢着买单。
“我家就在金城,这不是回家是咋?你呢?你咋在金城?”
睡神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多,大嗓门。而且没有因为步入社会和我产生生疏感,这是最暖心的。
学医一般都是本硕连读,四个也一起待了五年,笑过哭过吵过闹过,感情更是深厚。不过,那天挥泪道别之后就再没了联系。每天能看到他们企鹅在线,但宿舍群一片惨淡,保持着一样的默契。
搞得我觉得像家里丢了猪一样,心里空荡荡的,还好,一头猪是暂时找回来了。
“我刚想吃个饭,就看到你在商场门口,我还纳闷你怎么在这。索性就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邓志建像个傻子一样笑,大喊道,“走,今天我请客,咱今天下馆子。”
“要得,要得,我特么今天不把你吃穷,这我哥。”我回头,“柱子哥,今天吃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