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大帝饮了茶就起身离去,司命仍旧悠闲地研究棋盘,等着天黎发现端倪。
果然那天黎不知看到了什么,把书摊到他面前质问道,“后面的字呢?”
司命答道,“没写。”
天黎剑眉倒竖,不悦地职责道,“你管天下人命数,怎得如此偷懒,这许泽是什么人你不知晓吗?为何把他的后半部全空着,难道你还想等着让他自己写吗?”
司命再答,“不能写。”
天黎帝君一把推开了棋盘棋子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有两颗圆润的黑棋滚出屋外,落到花圃里,顿时化为乌有,不多时,花圃里便开出一朵妖冶的牡丹来。
“帝君勿怒,我是掌管俗人命数之人没错,但许泽并不在我掌管范围之内,他不是仙不是人,天庭管不到他,地府也收不了他,帝君您更管不了他。”
天黎帝君愈发地愤怒,一手就将司命提起,说道,“酆都已经是个堕仙,他永远也回不了天庭了,司命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我劝你最好还是擦亮了眼睛看清楚到底该听谁的?”
司命仍旧之前的模样,笑道,“我当然该听天帝的,帝君您说呢?”
天黎反笑道,“当然是。”
煮酒的炉子发出咕噜地响声,司命可惜地摇摇头,“坏了一炉上等的醉梦魂,真是罪过罪过。”
天黎瞥了一眼整理酒炉的司命,傲慢地走了。
司命将煮坏了的醉梦魂浇到刚开的牡丹上,受不过醉意,牡丹摇曳着枝叶,合上了花苞,睡了过去。
“你们真是有福了。”司命抚着牡丹花苞喃喃说道,“这原本是想送去给阎君的寿礼啊,唉,酆都啊酆都你这又是何苦呢。”
天黎帝君,原为东岳座下弟子,后因封印凶兽有功,得赐官位,位于酆都之下。
天黎素来矫情,恃才傲物不说,还到处拉帮结派孤立东岳一帮人,为避麻烦,天庭之上没人愿意招惹他,就怕惹上不好的风声得罪东岳大帝。
因为各路神仙的退让,让天黎越发地猖狂,宫殿之上就敢对东岳大帝横挑鼻子竖挑眼,这让酆都极为不耐。
酆都大帝,与天黎帝君同样是少年得志,但酆都的风评一向好过天黎,就连酆都在凡间神庙也都是随处可见,再加上酆都又是东岳一派,这让小心眼的天黎对他愈发地记恨,寻着机会便想压下酆都一头。
或许是天助天黎帝,打压酆都的机会很快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