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张景正在附近刚办完办案子,随便找了一家餐馆想将午饭对付过去,一进门就看见两个道士,其中一个年轻点的正在点餐。
“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爆炒花蛤再加一瓶老白干。”
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一位不满地敲桌子,“兔崽子,为师的红烧肉呢?”
年轻人漫不经心地回道,“咱们这一趟钱不多,省着点花。”
张景一瞬间就感觉到脑海中噼里啪啦地在响,天雷滚滚,雷声阵阵。他一直以为许禾过得虽不说有多富贵,但也是腰缠万贯,没想到再次相见,昔日的好兄弟竟成了坑蒙拐骗的小道士,还吃肉喝酒的那种。
张景的悲哀之情一上来就埋不住,上前拽起许禾就往外走,南山老刀一看徒弟被抢了,立马上前追去,腿脚之快一点也不像是七八十岁的人。
“景……景哥。”回国后头一次见面就如此寒碜,许禾刚开始没认出来人时还有些莫名,认出来是谁之后真是说不出来的尴尬。
“你这几年在外面就干这行?”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到没人的地方,张景劈头盖脸地质问。
许禾懵了懵,老实道,“对啊。”
张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上前摘了他帽子就要去扒许禾衣服,许禾终于想明白了紧紧地护着衣服大喊道,“景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出来做兼职的,我没有去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收服那些害人的怪物肯定不是乱七八糟的事,许禾默默念道。
“刚刚那人是教我看风水的师傅,他年纪大了不能吃高脂肪的东西,所以我才没给他点。”当然他也真看不惯他师傅认肉不认人的毛病。
“景哥,我真的挺好的。”许禾最后总结道。
张景张了张嘴,他还真是没法反驳回去。
许禾回来的第二天,南山老刀就回终南山去了,临走时张景摆了一桌给他送行,才算是让许禾师傅原谅了他昨天的鲁莽。
张景在C市算是稳定了工作,许禾就提议着在外租房的事情,奈何没有哪位房东会愿意看着自己家里被搞成道场的样子,最后没办法,两人只能在外买了房。
“事情就是这样。”张景说道,瞅了一眼陈奈怀里的爆米花,问道,“这故事可还算精彩?”
陈奈托腮一笑,“你们可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