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不饿,吃了一块鸡肉喝了几口鸡汤便不停了筷。
她胸脯太小,就算恶补高汤也难下奶。
所以,她已经直接放弃了。
她将碗放到一边,轻拍晨曦。
周有梅坐在一边瞅着她,“哎,如果没有闹大旱该多好,咱们还在家乡,我就每日去你家哄晨曦,定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阮新柔笑了一声,“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别想了,咱们只管往前看。”
周有梅笑,“你倒是想得开。”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女娃哭声,接着便是大人的怒骂声。
“你个死丫头片子,贱蹄子,鸡汤也是能喝得的,你给我放下,明天早上热热给我宝贝孙子喝,你要是敢喝一口,我不打死你。”
周有梅翻白眼,“这是李大海家吴婆子的动静,他家最重男轻女,估计是想省了孙女的鸡汤留给孙子喝。”
阮新柔也伸了脖子往吵闹声那边瞅。
各家的做饭的火堆还没灭,火苗在黑夜中闪烁,她透着光亮便瞧见那个端着碗的小姑娘用力将碗掷在了地上。
不等吴婆子发火,她转身冲进了林子,等大人们反应过来去追,硬是没瞧见那小姑娘的身影。
阮新柔皱眉,“我记得那孩子好像只有六岁?”
瞅着像三四岁的样子,就素闹了干旱家家饿肚子,也没见谁家的孩子被饿成那样。
用骨肉如柴形容再恰当不过。
“嗯,六岁半了。”周有梅也顾不上喝鸡汤了,“新柔,我也去帮忙寻寻,这孩子虎啊,摔碗就摔碗跑什么跑啊,外面那么多难民,抓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阮新柔却没应话。
小姑娘所作所为确实不理智,可她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