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笑容突然一收:“都怪沐风,说这下联是别人所作,当不得先生夸奖,要知道镜德先生难得夸人的,真是可惜!”
他扼腕叹息,言语里满是懊恼。
“我等读书人,岂能做那等沽名钓誉之事?”苏沐风淡然道。
“等等!”顾洲远依旧一头雾水,“你俩扯半天,还是没说为啥又放假了。”
“先生虽然训斥了我们作弊,但是却对你很感兴趣,他让我们来问问你,会不会作诗?”侯岳看着顾洲远,目光灼灼。
顾洲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会一些。”
而后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会背一些!
苏沐风跟侯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悦。
“镜德先生说,他新作了一首《咏夏》,既然我们会找人帮忙作弊,就让我们继续来找你。”
“只要你作出的诗比他的好,不仅可以免了我们的处罚,还许我们10天自由假,想什么时候歇就什么时候歇!”侯岳道。
苏沐风接口道:“反之,要是作不出来,就让我们抄完整本《诗经》跟《礼记》!”
顾洲远扯了扯嘴角,这镜德先生也是个狠人啊,单是全本《礼记》就是近10万字,再加上《诗经》,乖乖不得了。
他看了看侯岳跟苏沐风,眼神里饱含着怜悯。
侯岳跟苏沐风心里也没底,他们是知道镜德先生的来历的。
他作出的诗,怕是找遍整个大乾,也少有人能与之媲美,更别说超越了。
顾兄弟对楹联的确有一手,但楹联跟诗词还是有区别的。
他们也知道,这就是镜德先生给他们的惩罚:你不是会请帮手吗?我就连你的帮手一起打服!
不过他们还是想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呢?
侯岳拿出折扇,“呼哧”一下打开,给顾洲远扇着风,脸上笑容有些谄媚:“顾兄弟,要不,我先把镜德先生作的诗背一遍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