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办法拖一拖时间。

    二赖子从未将顾洲远放在眼里过。

    他“哈忒”一声,一口浓痰就要朝顾洲远吐去。

    可目光触及顾洲远那平平淡淡的眼神,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怵。

    旁边的看热闹的二狗拉了他一把,冲他摇摇头。

    二狗跟二赖子许是因为都是二字辈的,平日里关系不错。

    他前两天被顾洲远揍了一顿,今天眼看兄弟也要倒霉,出于江湖道义,他决定还是拉他一把。

    二赖子也就坡下驴,一口浓痰吐在脚下,故作不满道:“二狗你拉我干啥,这搞破鞋的就是欠收拾!”

    顾洲远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二狗。

    二狗眼神闪躲,那日顾洲远的凶悍已经给他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他的鼻子还在隐隐作痛。

    胡婆子跟胡老蒯头碰头嘀嘀咕咕在合计着啥。

    过不多一会儿,胡婆子上前扯住顾洲远的衣摆,嚷嚷道:“顾家老三,你跟那罗氏勾搭上多久了?”

    顾洲远一甩胳膊,把胡婆子掀了个趔趄。

    他不紧不慢道:“并未勾搭。”

    胡婆子哪里肯听,她张牙舞爪在原地蹦跳着:“你文绉绉的装什么?你说没勾搭就没勾搭了?那骚婆娘可还是我胡家的媳妇儿,难道你不知道奸夫淫妇是要浸猪笼的?”

    顾洲远面无表情点点头。

    胡婆子面色一喜,他这是承认了?

    就听顾洲远不咸不淡道:“确实不知道要浸猪笼。”

    “好啊,你别以为里正是你顾家二大爷,你有人撑腰就能搞东搞西,我要到县衙去告你,让你浸猪笼,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