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挂了一串铃铛,有人开门时铃铛便会叮叮作响。
白从悲听到了声音抬头,对胡喆吉的到来很是惊喜。
“过年好。”
他捧着书,微笑道。
胡喆吉搓了搓手坐下来,“新年好。看什么呢?”
白从悲把手中的书放到他手中:“热巧克力?牛奶?咖啡?”
胡喆吉冲他杯子装的褐色液体点点头,“同款,谢谢。”白从悲原来在看《杏斋路》,书面正翻到白林与蒋娟第一次搬新家的情节。
白从悲笑了笑:“这可是威士忌,你会喝酒?”
胡喆吉无声一笑,没有说话。
白从悲拿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最近过得怎么样?许久不见。”
胡喆吉喝了一口酒,道:“还行。”
距今最近一次来这里是在胡喆吉海葬完黄媛骨灰的那一天,他告诉了白从悲全部,那天,胡喆吉的状态简直跟丢了魂儿似的。
白从悲去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给胡喆吉递了支烟,慢慢说:“人生总是要经历这些的。有些死亡令人惋惜,有些死亡令人痛快,有些死亡令人麻木。”
胡喆吉点上烟,很平静地听他讲。
“我记得,我母亲是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去世的。”
胡喆吉想到了《杏斋路》:“和白林一样。”
白从悲点点头,“对,和他一样,我父亲也确实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去世的。也同样和白林一样,我父亲的死亡令我痛快,我母亲的死亡令我麻木。”
“那……原因也是跟书里写的一样吗?”胡喆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