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刺史自称罪民,不知何罪之有?”

    卢祖尚不知秦昇为何会如此发问,心中一时没有底,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罪民其罪有二,其罪一是未得朝廷任命,便自称光州刺史,有损朝廷威严。

    其罪二是曾经向逆贼李密上表称臣,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只是这两件事都是我卢祖尚一人所为,与光州将士和百姓无关。

    不管朝廷打算处置罪民,罪民都无话可说,只求齐国公和朝廷能够看在光州将士和百姓无辜的份上,对他们网开一面。”

    听到卢祖尚将什么罪状都揽到自己身上,秦昇却是未置可否,只是笑着反问他道:

    “对于这两件事,卢刺史就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卢祖尚闻言重重摇了摇头:

    “我卢祖尚做事向来是敢作敢当,既然做过了,就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只是求齐国公和朝廷不要连累光州无辜的将士和百姓。”

    听卢祖尚一直都在为光州的将士和百姓求情,反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不由对他大为佩服,当即将他扶起道:

    “卢刺史不管是自封为光州刺史还是上书对李密称臣,都只是为了保全光州的百姓,如此爱民如子,朝廷理应嘉奖才是,怎么还能去治卢刺史的罪呢?”

    卢祖尚怔怔看着秦昇,鼻子一时间微微有些发酸,眼眶也渐渐有些发红。

    即使秦昇一进门就下令将自己拖出去砍了,他卢祖尚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就是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如今却因为秦昇的三两句话瞬间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随后,秦昇又忍不住笑了笑道:

    “不过说句心里话,还好你来得及时,若是再一晚一步我就要暂时离开东都前往江都了。

    你现在就随我进宫一趟吧,我带你去见越王殿下,让他改封你为光州总管,让你从今往后可以名正言顺镇守光州,为大隋效力。”

    卢祖尚看着秦昇,突然拜倒在地,重重朝秦昇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庄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