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却将一切要进言的朝臣悉数挡在了宫殿之外,任由一干大臣在天玑殿外跪了一天,也没给任何态度和回应。

    只因众臣眼中进了谗言的奸臣,便是皇帝最看重的六皇子蓝承衍。

    太子的确撑了多年的温煦名头,在百姓眼中是高高在上也是柔和的皇储君。

    高高在上的悬殊差距本就是个错处。

    风调雨顺时,百姓要的是可以仰望的君主。

    身逢困阻时,百姓要的只是吃饱穿暖能活的安稳。

    一切剥夺和无视百姓死活的人,都罪大恶极。

    六皇子自幼身在寺庙,为盛世太平祈福了十几年,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少年,是最纯洁的佛子啊。

    连上天都为他眉心点了最鲜红的印记,昭告世人这就是天赐来的福运。

    在天子眼里,他又有什么错呢。

    所有人都不会在当刻将这个缘由联系到六皇子身上。

    甚至连萧争都没办法当即朝蓝承衍那边琢磨,只因,他看起来只是个惯会讨注意的小孩儿罢了。

    午后二皇子登门,是坐马车来的,还带了两名侍卫,手里都提着什么东西。

    萧争在看见蓝长忆的当刻就像看见了主心骨,在他眼里,除了蓝慕瑾,就只有蓝长忆最聪明。

    而且他二哥还有别人都没有的江湖气,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人。

    “你这会儿来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现在外头有些传言说太子是被其他皇子陷害。”

    见萧争担忧,蓝长忆显得浅淡极了。

    压根不在乎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搁置进去,便看到三个暗卫先后到了跟前听候主命。

    可主子什么命令都没有,只是随性回应了萧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