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仿佛世人全是蝼蚁的天子,也只说了寥寥几个字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为难于谁,更无问罪。

    “既番王爱女在我国土受了委屈,皇城之内,还不至于无处容身。”

    连半句问询与客套都没有,赞丽想留在皇城的心思好似彻底被洞穿。

    都没等她寻个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天子已经顺理成章将她挽留。

    或者说,扣留。

    慌了。

    赞丽真的从未如此时这般,感到难以抑制的心慌。

    明明无人置喙半句,泱朝天子也没半分为难态度,可却总让她觉得并不是自己计划而来,步步为营。

    反而是冲动之下自己蠢笨自投罗网,当下浑身都控制不住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

    大殿内寂静无声,各朝臣皇子都兀自垂眸无人言语。

    唯有立在太子身侧鲜少上朝的三皇子仿佛是站立的太久。

    自来浅淡的脸色愈发苍白了,有些受不住压着轻咳了一声。

    而后一声不止,接二连三带出了阵阵气息紊乱,在这安静的四周围显得尤为清晰突兀。

    隐忍平息过后,三皇子微微泛红的眸色里夹杂着些许自责,状似无意的望向高台。

    见天子并未要怪罪,才松缓心绪安下心,视线收回扫过那心绪不宁的公主,只在那几不可察的轻颤上瞥了一瞬。

    心中不禁发出失望的冷哼。

    附属国皇室,不过如此。

    丁点胆量,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