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再找这个平衡干脆就彻底分化吧,再开一个店铺专做古制汉服,专攻高端市场,进行定制服务;现在这个店铺干脆进一步降低对消费水平的要求,主动降低利润只求走量,必要时可以结合汉元素设计一些普通消费者可以日常穿的款式。
但是他不可能自己领几个人就重开一个高端店铺,公司里现在都没有大量生产衣服的功能,让这一干人放弃现有工作去专司定制和裁剪他显然不能放心。
何女士知道他想开这个业务就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
郑鲤看了看眼前这个窗帘店的门牌。应该就是这里了。
苏青也不明所以得跟着郑鲤进了这家店铺。
里面一个精精神神的老头,头顶着黑白相间的板寸,脖子上挂着软尺,坐在铺子里敲诈二郎腿,眯着眼皱着眉来气一样看着手上的智能机。
“张叔?”郑鲤叫了这个老头一声。
“小鱼啊,你长这么大了。”那个老裁缝摘了大号的眼镜,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后指了指手机屏幕。“我刚刚在看呢,店铺弄得真好看,不像我们这些人都跟不上发展了。”
“哪里的话,我不懂得还多。”郑鲤像个常来的熟人一样在铺子里找了个凳子坐下,坐下之后又从旁边拿起个矮凳递到身后。
郑鲤没有回头看苏青,举着凳子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感觉没有人接过手上的东西,刚想要收回来,就感到手上一轻,矮凳子被苏青拿走了。
苏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郑鲤给自己的。有些人尽管嘴上不言不语的,可是心思上细致入微,很难让人讨厌。
“我听了你妈给我说的情况,我愿不愿意还是次要的,我之前也就是个做旗袍的,没有做过那些古代衫子裙子的,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张叔跟郑鲤的母亲何女士是旧识,何女士很多旗袍都是张师傅亲手做的,郑鲤小时候也不时会跟着妈妈来这里改改衣服不合身的地方
郑鲤并没有打算让张叔去学习汉服的版式,这是他自己的工作。他要找的是一个手艺过得去,对细节要求严格,又有丰富经验的老裁缝,会根据客户报过来的身材数据要求稍微进行放宽或收窄又不至于把衣服改的跟原版相差太多。
苏青也在旁听,听到对方是个做衣服的眼睛都直了。那这家店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做旗袍用的布料,而不是清一色的窗帘布了。
“张师傅,你这儿还做旗袍吗?”苏青有些突兀得插了句话。
张叔这才注意郑鲤背后还跟着个苏青。
“做,当然做,家伙什都在二楼呢,你想要身旗袍?”
郑鲤终于回了头看了眼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