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动静吵醒沈见溪,起床气颇大,怒目而视,沈孤鸿抬眼,没当回事,冷冷地嘲讽了句,连床都下不了的废物就别乱扔东西。
沈见溪一言不发,用力捧起台灯,摔了个粉身碎骨。
家里很少请保洁,他不爱见人,沈孤鸿更是从不愿意让其他人进家门,满地狼藉,只能让沈孤鸿整理。
他倔强地盯着沈孤鸿,眼眶发红,委屈,却又骄傲,带着得胜者的姿态。
沈孤鸿看他这样就想笑,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抹布刮过黑板刺耳尖锐。
沈见溪忽觉不妙,果然沈孤鸿似是破罐子破摔了,把歪掉的领带一把扯下,丢进狼狈的碎屑中,正正遮住两个少年阳光下的脸。
男人压下,沈见溪抬手就打,这张脸他梦到都想吐,更别提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沈孤鸿攥住他腕子,跟镣铐一样不可挣脱。
沈见溪用尽力气,狼狈不堪,头发没人剪,长到脖子上方,一甩头就钻进嘴巴里,他呸呸地往外吐,沈孤鸿一手掐他手腕,一手横在胸前拦着他,他穿不上气,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干呕起来。
而身上的男人始终冷漠,明明手臂上青筋绷起,脸上还是那副装得不能再装的冷漠相,沈见溪咳够了,嗓音沙哑:“贱种。”
沈孤鸿根本不在意。
“放开我。”沈见溪用力吐出嘴里的头发,“你凭什么锁着我。”
“因为你疯了。”
说这话时,沈孤鸿像死板的机械,没有感情的AI,公平的宣读判决书。
沈见溪胸口一痛,眼底红得吓人,嘴唇颤抖着,问:“真的吗?”
他不会知道几千个日夜里,独自对着白墙,守着残破的腿和死寂的家,那是种多么恐怖又可怕的感觉。
所以沈孤鸿点头,告诉他:“当然。”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把家摔得乱七八糟,谁会张牙舞爪地打人骂人。
沈见溪不可置信地停滞一瞬,随后剧烈挣扎,大口大口呼吸,叫沈孤鸿滚。
沈孤鸿抱着他,他又踢又踹,沈孤鸿抱的更紧了,压到胸口,沈见溪忽然骂了句“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