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劳你王大委员担心。”贺其亮语气不善道,“我部奉命留守川省,护卫科盟总部,弹药和人员都充足得很。”
“哈哈哈,同为人族同胞,我自然是要担心的。而且我不止是心中担忧,做事也向来不马虎。”王守业故作疑惑道,“不过我贵省守军愿意北上清扫尸群,还不收你们一分钱,贺旅长非但不谢谢我,怎么还像是要对我问责呢?”
贺其亮一皱眉,道:“既然是有意出兵清剿尸潮,何不沿桂林、永州一路向东?那里的黑尸应该比我江北还要多得多吧。”
王守业笑着摇头:“东边的两湖地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世人皆知。辐射异变的黑尸一个赛一个的凶,和它们正面冲突,岂不是让儿郎们自找苦吃?”
闻言贺其亮黑了脸。他沉声道:“那王委员的意思是我川军团兵弱马乏,是一只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了?”
“呵呵,说话要注意了。川军团既是要守卫科盟总部,那大军便老实待在川西便是。”王守业眼中闪烁着精光,“距王某所知,你手下的几个独立团要守卫德阳、绵阳两地,新编旅几个月以来连成都都拿不下,此话不假吧?这种情况下,752师难道还有兵力远征重庆?重庆的无数幸存者你贺大旅长不管,总不能也不让别人管吧!”
贺其亮只得说道:“我成都军区自有计划,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
“呵。”
在贺其亮带来的几个团长里,有个长相方正的年轻上校。和他的旅长比起来,这位小褚上校更是个直性子。
他只见自家旅长说不过王守业,索性便把话挑明了接话道:“王委员莫要再巧言辞令。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你哪都不去,偏偏发兵北上重庆。到底是不是别有所图,大家都心知肚明!”
看到眼前的年轻人也就二十多岁,却敢同他对话。王守业登时就不高兴了。
他质问道:“贺旅长,这就是你带的兵吗?没想到贺旅长从军多年,手下带的兵没学到别的本事,倒是磨炼得言辞锋利!”
贺其亮压下怒气,道:“明瑞,坐下!”
“贺旅长,你们想怎么含血喷人我可不管。”王守业看着这场闹剧,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意欲何为’吗?我现在告诉你,我贵省守军为人族大义,北上替川军团清剿黑尸,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现在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贺其亮被气得一声不吭,没有表态。但那年轻上校
眼中的怒火却是越烧越盛。他们来参会本就是想经由军管会调解,收回成都军区对重庆的控制权,但没想到在场竟没有一个帮他们说话的人。
有两个老成的上校军官抓着他的衣袖想让他坐下,但越是这样,褚明瑞就越是暴怒。他被拉着坐下后,复又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王守业的鼻子斥道:“我看你是摆明要跟我们抢地盘!”
“呵呵呵,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有多大的实力,就占多大的地盘,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王守业冷冷道,“不过就算752师的旅长和那个肺痨师长都尸变死了,没有军管会任命,你的旅长也还不是师长!”
成都军区752师的老师长身体不好,但在军中威望很高。降临日当晚,老师长不幸尸变而死,这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没想到王守业王胖子竟敢称呼他为“肺痨”师长,这如何不让褚明瑞感到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