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些,也足够我要她的命了!”
杨晓晓微不可察地偷瞄李丽萍一眼,而后眨眨眼睛道:“那要是她知错能改呢?”
“知错能改?”郎华摇摇头,“呵,这可真是个笑话。”
“世道艰辛、不比以往,是不会给犯错的人改错的机会的!”他环视着所有人,而后定定地望着中年妇女道,“一旦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而代价,常常便是性命。乱世不用重典,只会更乱!”
“试问若是此次放走一个有前科的人,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在郎华的余光中,林茜正向这里走过来。
倒提着斧柄的斧头,划过地面某部分尚且完好瓷砖,发出的摩擦声音尖锐刺耳。
这种高频短波噪音,像极了大型猫科动物的牙齿撕咬在骨头上的声响,也像极了地质灾难前的高频蜂鸣预警声波。
特殊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根植早期人类灵魂深处的条件反射。令人不住地起鸡皮疙瘩,也若有奇效一般,止住了中年妇女难听吵人的尖叫。
她现在只是能张着大嘴喘息,却发不出声响,像是条被海浪冲上岸后快要渴死的鱼。
“我……我……你……你不能……你不能……”
千般努力后,中年妇女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该提我的母亲。起码你不配,你知道吗?”
林茜忽然抬起头来,刘海和鬓角的头发伴随重力滑向耳侧,露出一副略显憔悴的面容。
瘫倒在地上的妇人早就已经吓坏了。还未等她回答,一截枪头自她的左胸捅了进去。
妇人低头望着没入胸口的那截凶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金属的冰凉触感,以及异物刺入心脏带来的阵痛。
不过随即这种触感便消失了。
不是因为枪尖被温热的腑脏加热变暖,而是因为凶器被林茜突然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