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阮碧浮摇摇头,他想起孤鱼那满怀愧疚的样子,又想到阮湘的笔记中写的——“孤鱼虽狡诈,但心肠却软,先以势压,再以情动,必能说服于他。”除此之外,所谓无尽海寻龟背,还有他零零总总透露给百里的那些事情,无一不是阮湘的笔记中所写,甚至连何时说,用何种语气说,都有详细标注,精准细致得简直冷酷。

      因而,阮碧浮虽然最终说服了百里相助,但心中却并不开心,他想到阮湘那算计到极致的心机,只觉得心冷齿冷。

      房管家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阮碧浮在纠结些什么,只是身为下人,他却无法多说,只能等他自己过去这道坎。

      好在阮碧浮也只允许自己软弱一小会,很快就打起精神,向房管家交代了一些事情,等到对方领命离去,他才将目光投向遥远天际。

      “祖爷,我们做了这么多,只希望这一切能如您所料,最终让阮家平安渡过。”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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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