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这恰好是云洛被抢走的时间。”裴云舒还在强自冷静地分析,但握紧的拳还是泄露了一些他的心情。

      此刻,灵犀外出未归,裴云舒也没法验证,但总算有了头绪,夏暄这几日跟着那几名女子混着,倒是知道不少八卦,兴致勃勃地和裴云舒说起。

      “据说那掌门的亲女儿袁辰砂和这个灵犀非常不对盘,门派比试的时候两人争锋相对,辰砂凭借兵器之利才险胜灵犀,但你猜之后怎么着?”

      “袁辰砂无法驾驭那柄兵器的器灵,遭到反噬,现在还在修养……”裴云舒顺口答到。

      “你怎么知道?”夏暄纳闷,但马上又接着说,“还有,这灵犀特立独行,虽然身在尺山派,却十分鄙视尺山派信奉炼器,只依赖自身实力,但尺山派弟子又必须懂得炼器,你猜她炼了什么来交差?”

      “一个……烧水的壶……”裴云舒一脸惨不忍睹。

      “据说掌门有意将袁辰砂嫁给飞云门掌门首徒,但是女方却喜欢飞云门的流云真人,这种三角恋是不是挺带感的?”

      “恩,不过流云真人似乎不这么想,前段时间就火速娶亲,亲手断了袁辰砂的念想,听说袁辰砂卧床休养跟这个事情也不无关系。”

      “那……那……那三日前,天香镇花魁大赛,夺魁的竟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这事你总该不知道了吧!”

      “这……也略有耳闻,听说是幕后赌场的设计,就是为了爆冷通吃,结果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平常人,夺魁当晚就连杀十二人,听说还动了尺山派的人,过程颇为曲折离奇,还有后续,你要听吗?”

      “你怎么都知道?!!”夏暄怒。

      裴云舒摸摸鼻子,十分无辜:“大概是……探听消息的副作用。”

      至此,夏暄已经不想再跟他探讨八卦,为了平复心情,她决定进行尺山派一日游。

      话说,为了裴云舒这事,夏暄自来到尺山派还没有好好逛过,虽然她的逛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就是了。

      仗着修为高深,她在整个尺山派都如入无人之境,甚至还十分胆大包天地跑到了掌门居处,做起了偷窥的勾当。

      尺山派掌门袁熙山是前任掌门之徒,因娶了掌门女儿,才打败了几位师兄,接过了尺山派掌门的位子,他的妻子修为不算太好,却为他生了一个资质奇佳的女儿,袁辰砂才十六岁,却已经筑基七年,如今已是筑基期大圆满,并且有望在十年内修成金丹,别说冲灵境,便是如今的七境十二洲,也是很了不起了。

      袁熙山对女儿疼若至宝,袁辰砂有事也不爱跟母亲说,反倒是跟父亲更为亲近一些,此刻,本该在房中修养的袁辰砂就跑到袁熙山面前,哭着喊着非流云真人不嫁。

      难得近距离听到这样的八卦,夏暄顿时来了精神,顿时隐匿了身形,兴致勃勃地在一旁听起来。

      “你明明知道谢流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这死缠着不放有什么意思?”袁熙山只觉得拿女儿十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