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意识地捶打门板，浑然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血痕密布了，鲜血染红了石板流淌到地上扭曲蜿蜒着。
“像我这种人只能沦为垫脚石么，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进阶的石阶，对么？”
“憎恨么，厌恶么，绝望么？”
忽然诡异的声音响在他的背后，他下意识的回头只看到浓稠的黑雾笼罩了整个大厅却看不到人，他骇然紧靠在石壁惶惶尖叫：“谁，到底是谁，出来！”
越是歇斯底里的喊叫越是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人在面前却有人在说话，那诡异的语调犹如跗骨之蛆让他濒临崩溃，死命的蜷缩在角落眼睛充血。
生的渴望和死的恐惧交织的残酷现实，将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渊，他死命抱着脑袋哀嚎，一声比一声尖锐。
“绝望吧！只有绝望才能让人浴火重生；憎恨吧，只有憎恨才能让你获得无穷的力量——”
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周围鼓荡，他死命的盯着前往却还是什么人都看不到，直到那些浓雾凝聚成一道黑影慢慢向他走来，它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散发着诡谲的光芒，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特征。
这是魔鬼的化身！
“不要过来！”尖叫高亢歇斯底里，那黑影已经走到了面前，雾气缭绕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生生拎了起来，叫声戛然而止，就像一只惨叫的老母鸭忽然被人砍掉了脑袋。
“你憎恨他么？他明明可以救你，却只拯救他心爱的女人。”
黑影凑近耳畔语调虚无缥缈，青年紧绷的心弦忽然松弛了下来，对上那近在咫尺的可怕眼瞳，他迷茫的点头。
“你想要获得无穷的力量么？”
他机械的点头，“想。”
“你想杀了他报仇雪恨么？”
“想……”
“嗬嗬，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前提是献出你的肉体和灵魂。”
青年的眼睛呆滞，只剩下机械的呢喃，“我愿意，我要杀了杨天报仇，我憎恨这世间的丑恶，我不是垫脚石，我要……成为人中之龙！”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