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从前那样折腾你,你一声不吭,这次你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李谨单手支颐,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揭竿起义?”
“李兄,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很难受,真的。”陈齐苦着脸说。
“你难受,我娘子不难受?你的娘子你不去哄,让我娘子听她哭闹一宿没睡,哪儿来这样的道理!”
“李兄,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我也没办法。”陈齐挠了挠头,“这次我若不挺起腰板,我会死的!”
李谨听着这话只觉不对,“你什么意思?”
陈齐瞧了瞧周围,压低声音道:“李兄,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张晁说我若不先给我娘子点颜色瞧瞧,让我娘子她愧疚,她会杀了我的!”
“错,什么错?”
陈齐凑到李谨耳边,跟他讲了来龙去脉。
李谨越听,眉宇锁得越紧,“谁让你们去那种地方喝酒!”
“我那日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就在花娘的床上,我也不知我为什么在那儿!”陈齐心急如焚,“她……她缠上我了,每日都在找我要银子,我若是不离我娘子远些,会被我娘子发现的!”
“你给她银子了?”
陈齐点了点头,端着手,缩着脑袋,“她要挟我,我没办法。”
“你的银子不都是你娘子在管,你哪儿来银子给她?”
“张兄替我垫上的,不然我娘子早就知道了!”
李谨收回目光看向前面,沉了口气,缓缓言道:“你娘子说你在外面养女人,我还不信,说你的云溪县最老实的人,啧!”
陈齐心急如焚,“李兄你就别挖苦我了,她说要么给她赎身,娶她进门,要么就一直拿银子养着她,哪日不给,她就上我家里去要!”
“陈兄,大早上的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张晁路过,拍了陈齐的肩膀一下,结果陈齐竟像只惊弓之鸟,忍不住哆嗦了下。
李谨面无表情地看了张晁一眼,收回目光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