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诸位说的是真的,料子因丝线价格上涨而水涨船高,诸位要涨价,我绝不多说一个字,可我也并非门外人,丝线是什么价,我能不知?”黄小萃摇了摇头,喟叹,“诸位外销料子都是折价在卖,唯独对我涨价,说得过去?”
布商叹道:“小黄夫人,你知道我们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黄小萃端着茶盏劈着沫子,看了看他们,言:“我还没想着要和诸位断绝生意往来,诸位就迫不及待想敲我最后一笔银子,这是谁要断谁的财路?”
布商们陷入沉默。
“诸位若执意要涨价,我是无法拒绝,毕竟手里还有那么多衣裳要交,这笔银子诸位若想赚,一定能赚到。”黄小萃接着说,“然后诸位就想用这笔银子去填外销的窟窿,甚至往后准备一直折价,断我布行的生意,是吗?”
“小黄夫人,你这样说,未免把我们说得太不仁义……”
“仁义?诸位掌柜一致对付我,连釜底抽薪的招数都用上了,这叫仁义?”黄小萃看了看他们,道,“从诸位手里源源不断买入料子的是我黄家,诸位为了外地那点零星生意,拿我赚的银子去讨他们的笑脸,这叫仁义?”
一个布商道:“小黄夫人,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孙老板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只要你推迟重开布行,我们一定不涨价,且依旧优先保证小黄夫人你的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