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其实人家未必真生气。”
“侍郎大人不生气?”
“人家能爬到侍郎的位子上,自然有些本事,他若不当众发一通火,表明他不仅与汪家的奢侈无关,还反对他们大操大办,来日有人弹劾,说是他助长汪家奢侈的气焰,他又该怎么解释?解释不好,他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这样吗?”黄小萃颦眉。
“他不一定生气,只是不得不多个心眼。”李谨喟叹,“上京的官,谁不是上百个心眼子?”
黄小萃单手托腮,望着他问:“阿谨,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李谨也回到桌旁坐下,打趣:“如今才知道我博学多识?是不是觉得工钱开少了,得给我加工钱?”
“好啊,你想加多少?”
“加多少?”李谨见她竟问得一本正经,他瞥瞥她,用指尖轻戳了下她眉心,“傻不傻!”
下午晚些时候,外面又飘起了雪。
手头没有要紧的生意,黄小萃打算早些关门,回家做顿热乎的晚饭,她中午拘泥,没吃饱,肚子早就饿了。
她和佩佩正在收拾料子,准备打烊,外面忽然来了两个官差。
一个官差抱拳道:“黄夫人,县令大人请黄夫人去趟县衙,侍郎大人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