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的难题?”
李谨看向江渊,“朝廷对是否增派驻军的事争论不休,他们难道没让江兄给个话?”
“近来事情太多,李贤弟你不提我都忘了,说起驻军,派与不派都不稳妥,倒真是个难题。”江渊叹了口气。
李谨点头,“这是自然,不派怕打起仗来无招架之力,派了要么更易惹起战事,就算没有战事,十万驻军在这儿,江兄只怕也头疼。”
“李贤弟说得是,所以我至今不知该如何回禀朝廷。”
黄小萃徐徐言道:“既然派兵不稳妥,不派也不稳妥,不如取个折中的法子。”
“折中的法子?小黄夫人有何提议?”江渊好奇。
“与其派兵,不如修路,拓宽荫州的官道,只要路好走,一旦战事吃紧,朝廷从其他军镇调兵来能省不少时日。”黄小萃又言,“我是不懂行军打仗,但是阿谨说四万驻军也是道屏障,能顶些时日,只要路程顺利,远水未必救不了近火。”
江渊渐渐皱起眉头,犯了难,“小黄夫人这个提议好是好,只是荫州的路,朝廷未必肯管,先前我就提过修缮官道和城墙,折子都被文华殿驳了回来。”
“他们打着关心荫州安危的旗号往这儿屯兵,难道修路就不是关心荫州的存亡?”李谨言道,“增派驻军,声势不小,贸然修路也会有波澜,但朝廷可以借着荫州招揽了些外商为由,助他们修缮官道,方便货物通行,此举便与备战无关,再将兵力分散派去附近军镇,动静不就小多了?”
江渊深以为然,“就照李贤弟说的,我马上拟个折子递上去,据理力争!”
说完正事,柳姣姣和陈齐也来了,他们一起向江知州辞行,等用过午饭就起程。
走之前,李谨以出去买些干粮为由,来了客栈见行云。
时间不多,只能长话短说。
“半路截下江渊的折子,由你的人送,避开文华殿,直接递到御前。”李谨言罢,放了个锦盒到桌上。
行云将之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枚印鉴。
他们天玄司并非圣上的人,要想避开聂相的势力送折子到御前,得靠这枚印鉴,他笑问:“公子这就算露了面?若圣上和王爷问起属下为何会有公子的私印,属下怎么答?”
“随你怎么糊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折子上的事务必得办成。”李谨皱着眉头,又言,“你派人给赵老头吹吹风,他如今不是喜欢和人家化干戈为玉帛?这个折中的法子想必他喜欢。”
公子的吩咐他自当上心,递折子这事儿也没难度,行云的目光已然落到了另一个地方,他见公子拎着几个纸包,又好奇:“公子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