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萃仍诧异,“巡抚大人可是能管知府大人的官,这也能胡诌?”
“我算瞧出来了,程县令就是个官场老滑头,对下耍威风,对上定是曲意逢迎,这样的人不管在哪儿都会将上司的过往扒得清清楚楚,以便他奉承巴结。”李谨看向她,道,“如何,我提的不过是巡抚从前的官职,他不就什么都知道?”
黄小萃瞥瞥他,不禁轻责:“你呀,这样捉弄他,万一他真去巡抚大人那儿打听你,你不就露馅了?”
“他也得有这个胆才行!他在这儿安安稳稳地当地头蛇不好吗,偏要去巡抚那儿没事找事,若我真是巡抚的学生,他不就暴露了他今日为难我的事?”
知道他是个极聪明的,胆子也大,他自己有分寸就好,黄小萃笑了笑,由着他去了。
路过东市,李谨说想喝杯茶再回去。
被当人犯责问了多久,黄小萃心里的弦就紧绷了多久,诚然不轻松,他应该也一样。
她原本想陪着李谨去,但是她得赶着回去开铺子,否则关门太久,她还是被官差给带走的,大家会揣测黄家是不是又出了事,对她的生意和名声都不利。
李谨目送着主仆走远才进了茶肆,去到二楼的雅间。
阿彦在这儿等候多时,起身抱拳,“公子在衙门没受罪吧?他们若再不放公子,属下就去把知府找来,看那县令如何交代!”
李谨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言:“急什么,说了万事以隐藏行踪为上,你又不是不知有多少人想阻拦我查下去。”
“可是公子的安危比案子重要。”
李谨抿了口茶,“小萃她一直护着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让我平安回来。”
“黄姑娘对公子的好是没的说,公子如今不也乐意护着她?可是公子……”阿彦顿住了,皱起眉头。
“可是什么?”
阿彦埋头说道:“倘若她娘真是奸佞爪牙,做了通敌叛国的事,公子揭露此事,黄家不就完了?公子和黄姑娘也就成了仇人。”
李谨正要放下茶杯,闻言,手不禁顿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