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见行云回来,即问:“怎么样,萃萃还好吗?”
“公子放心,夫人一切都好,属下已交代他们务必善待夫人和逐风。”
“萃萃她有没有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行云摇了摇头,“他们都不知其中缘由,逐风做事素来小心谨慎,他若说没破绽,便是他们真做得滴水不漏。”
“货呢,你看了吗?”
“看过,箱子没变,里面的料子被人换了。”行云徐徐言道,“他们要在逐风眼皮子底下开箱换货不容易,此事的确让人费解。”
李谨站在书案后面走了两步,手握成拳,轻锤了锤椅背。
李谨在书室里坐了一夜,卧房就在旁边,他无心回去歇息。
天微明的时候,阿彦跑来禀道:“公子,何公子回来了,就在外面。”
李谨看了阿彦一眼,“他自己找上门的?”
阿彦点了点头,“他说是听了江大人传话,特地来见公子的。”
李谨靠在椅子上,漠然道:“让他进来。”
未几,阿彦把人领到了书室。
何长安身上还披着披风,看着风尘仆仆,像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
何长安缓步进了书室,拱手招呼,“李兄,别来无恙?”
李谨看着何长安,不言一字。
何长安仿佛不奇怪,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李兄叫我来所为何事?”
“昨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何兄不知?就算不知,既然江大人传了话,他也一定告知了何兄,何兄又何必明知故问。”
何长安看向李谨,言:“我自然知道,若是不知,我又怎会放着生意不做,半道折回来。”他道,“只是我与李兄交情尚浅,李兄怎会急着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