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慌忙起身跟着公子走,他刚迈出一步,忽然醒过神,抬手便扇了自己一巴掌,又跪下去道:“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我家公子无关!”
李谨停下脚步,和黄小萃不约而同地看向阿彦。
穆大人皱眉,“你说什么?”
“是我拿的丝线,公子他都不知道,更不关公子的事。”
沈棠急了,“阿彦,你糊涂,你以为你给姑爷顶罪,姑爷就能善待你的家人吗?”
“小棠,我没有家人,只有公子……”阿彦为防说得太透,补了句,“只有公子和夫人。”
沈棠冷言:“阿彦你得想清楚!”
阿彦斩钉截铁,“大人,真是我拿的丝线!”
“你拿丝线做什么?”穆大人问。
“小棠说要在家里织锦,想搬箱丝线回去,我便去库房帮她拿了一箱,因为公子不喜欢我老跟姑娘家献殷勤,忽略了自己的差事,所以我没敢让公子知道。”
三位大人都看向了沈棠,江知州冷声质问:“是你所为,你还要嫁祸给李贤弟?”他看了看其他的人,“你们又是为什么要诬陷李贤弟?”
“我们……”几人怔怔不敢言。
阿彦正色道:“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只是帮小棠搬了丝线出去,绝无要害仁锦坊的意思。”
沈棠的脸色变得尤为难堪,磨了磨后槽牙,恨道:“阿彦,你真是个扶不上墙的东西!”
行云一笑道:“沈姑娘,有些话别说太早,就冲阿彦不为女色所惑,对表哥表嫂忠心不二的份上,我表哥往后也不会亏待了他。”
沈棠冷笑了一声,“是吗,我让你争气你不肯,你是要拿我去换荣华富贵?”
江渊追问:“沈姑娘,那箱丝线何在?”
沈棠沉下眸子,没有说话。
江渊向穆大人拱手,“大人,卑职请命,带人去搜这位沈姑娘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