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来禀:“圣上,严大人和陈大人在文华殿争起来了,为了吞并北安后如何安抚民心,争论不休。”
赵璟笑了声,“仗还没打完,他们倒是积极,从前做同窗的时候不见他们如此,现在三天两头吵得厉害。”
黄小萃言道:“姣姣跟我说,他们也就在政事上争两句,争是因为上心,私底下交情甚好。”
内监小声问:“圣上要去看看吗?”
“朕就不去了,听他们吵得头疼,去请谢丞相,学生吵架,得夫子去劝才合适。”
“奴才遵命。”
说起战事,李谨又想起一事,“萃萃,朕得把何长安叫来京城问问,北安都快灭国了,他欠朕的军费何时奉上?他从前给聂峥交银子不是挺自觉的,如今想赖朕的账?”
“何夫人有了身孕,他得陪着夫人无暇亲自送来,让行云下个月陪小月回乡探亲的时候,顺道押回来,等他夫人生产完,他再来上京给你赔罪。”黄小萃,又言,“若是北安战事吃紧,让佩佩从仁锦坊支就是,舍近求远做什么?”
“国库和自家人的银子朕才舍不得花,何况朕不计前嫌饶了他,是他自己说要感激朕,朕又没逼他。”李谨又问,“佩佩往后打算一直待在荫州?”
“佩佩先前说她想多带郑芸几年,再把仁锦坊交给郑芸管,但是我想着江大人已是工部尚书,早已举家迁入京城,佩佩和江公子留在那边多有不便,我打算明年把她接过来和婆家人团聚。”
李谨逗了逗怀中的小嘉懿,展颜道:“还是一家团聚好,像咱们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女双全,承欢膝下。”
黄小萃看了看女儿们,与她夫君相视一笑,也觉得今日的风格外轻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