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饮了口茶,笑意轻松,“我与你不同,你的幕僚靠你替他们遮风挡雨,而我有圣上和我父王替我遮风挡雨,我再是游手好闲,天也塌不了。”
聂峥匪夷所思,“殿下当初可是受天下敬仰的英雄,圣上和王爷对殿下寄予厚望,且太子久病无嗣,大夏的兴亡系于殿下一身,殿下也能说出‘游手好闲’四字?”
李谨笑道:“我以为聂相喜欢听我说些不成器的话,免得聂相成日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殿下真是说笑了。”聂峥也端起茶盏饮茶。
“我与你说实话,我在外游历是为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在上京眼界难免狭窄。”
“年节的时候,殿下身在荫州,送回一盒书信,写的是殿下在荫州的见闻,圣上抱着那盒信翻来覆去看了多日,叫了臣去立政殿,让臣多关心荫州百姓的疾苦。”聂峥淡淡道,“殿下不管身在何处都心系苍生,怎会是游手好闲之人。”
“谁让聂相日理万机,只顾着在上京呼风唤雨,顾不得民生疾苦,我只好多费心。”李谨又言,“对了,你知道你昨日处置的女子是打哪儿来的吗?”
聂峥随口应道:“她们的来历无关紧要。”
李谨自顾自地讲:“她们是麓阳结彩坊的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