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傻眼了,“不是,这么远?”

    大队长眼皮子抬了一半,笑了一下,“远?你可知足吧,咱们红旗大队是距离丹县最近的嘞!

    要是分到了旁的大队,想上县城,咋说也得把时间翻个番儿。”

    大家面面相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太乐观了。

    萧振东从始至终都很稳,他上辈子吃了太多太多的苦,现在这样,只能说老子的小日子,悠哉的嘞。

    接下来的路程走的有些沉默,萧振东也没刻意调节气氛,温室里的花朵儿,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了没?

    不过,眼下萧振东觉着,他该关心的是自己。

    知青院的大通铺他实在是睡够了,挥散不去的脚臭,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还有个别不讲道德的同志,那屁放的。

    恨不得给炕崩出来一个大窟窿。

    这辈子咋说也得在乡下折腾个五六七八年,置办个小院子,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曹叔,”萧振东蹬着自行车,开始跟大队长搭话,“咱们大队的知青能自己盖房子住吗?”

    “啥意思,”曹得虎瞄了一眼萧振东,“你不想住知青院?”

    “嗐,”萧振东脸上带笑,睁着眼就是一通鬼扯,“从小到大就跟兄弟们睡,实在是睡够了。

    这不是寻思着,到了乡下,弄个小屋自己住也舒坦。”

    而且,不单单是住的舒服,还能有效避免没必要的争执。

    人多了,事情也多,别以为男人粗枝大叶的,有些男人小心眼起来,比那针笔还小,都能把人活生生磨死。

    再就是他身上还背着一个空间,保守秘密很重要,能够随心所欲的吃肉,那简直不要更重要。

    思及此,萧振东又默默的觉着,就算是弄房子,也得把房子往人迹稀少的地方搞,不然香味飘出去。

    简直不要太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