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秋倚空问。
“然后我还要跟着天厨长老学厨艺,跟着长青长老学养花。”徐眠道,“以后我要是有了道侣,我一定把他宠到天上去,他喜欢什么,我就为他置办什么,定要叫他过得无忧无虑,日日欢喜。”
“师兄,修行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你天天念着道侣道侣的,世俗欲望太重了。”秋倚空用卷轴挡着脸,红着脸悄悄说。
“要是照着师尊那样,天天只知道练武练武练武打坐打坐打坐的,那修行也太无聊了。”徐眠耸耸肩说,“师尊是痴人,他的道我学不来,会把我折磨疯的。”
“那学药理,做饭养花这些事情就不无聊了吗?”秋倚空不自然的动动肩膀,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徐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拈着笑,像不怀好意。他把捣药杵放下,在木盆里洗净手擦干,又去旁边的桌案上查医经,边做边闲聊道:“秋儿你不懂,这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这是愿不愿意承担责任的问题。”
“责任?”
“对,”徐眠道,“如果我想要逍遥自在,这些自然可会可不会。可我心里念着娶一人回来当我道侣,为了这个身份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话放当时秋倚空确实不太懂,不过徐眠总是会先比他懂很多道理的。
“就像,我是归鸿山派的弟子,守护山神就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一样。”徐眠说。
“能被师兄喜欢的人真的好幸福啊。”秋倚空由衷的感叹道,“希望那个人看到师兄的努力,也能喜欢上师兄。”
徐眠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跟着长吁短叹道:“是啊,祈祷我喜欢的人快开窍吧,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可别跟着别人跑了。”
……
秋倚空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不知道是因为日有所思,还是因为床头没有人守着,秋倚空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连着做了好几个梦。
一会儿梦见少时他和徐眠在归鸿山上的往事,一会儿又梦见徐眠变着法子的折磨他。
莫名的,秋倚空怎么也舍不下心里总对徐眠涌出的爱意。他大概是疯了,或者说他始终爱着的其实是回忆里的那个徐眠,所以每当现实冰冷残酷时,便总有回忆出现给他慰藉。
梦里他和徐眠两个人都裸着,徐眠站在床下将他压在床上,扛着他的双腿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一会儿表现得面目可憎,再一会儿又表现得温柔和煦,一时之间秋倚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心情被搞得很是复杂。
大概是他于性爱一途实在一窍不通的原因,梦里的徐眠做的也干巴的很,弄得秋倚空并不舒服,身体想起来的全都是前几日那可怕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