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路明霏挂断电话。
空白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又进来一条短信，是今晚行动的具体安排。仿佛早已准备就绪，就等路明霏挂断电话立刻发送。
行动地点是润德大厦，规模是九人团队，时间是晚上六点五十五，提前十分钟到场。
不出所料，名单里没有路明霏。
哦，觉得我是累赘？还是觉得我没经验？
路明霏把短信拉到最后，是路鸣泽贱兮兮的一张简笔画，看起来像是一条狗在伸爪比耶。下面还有一行字——
你本就拥有一切，只需唤醒心中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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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关掉手机。
神经病。
现在是下午四点，路明霏决定先回去睡一觉。
到点了找个理由去现场逛一逛，表示自己也是在出工出力的，完了再去吃个意大利菜。
作为废柴的一天已经相当完美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师兄顶着。楚子航这样的硬汉简直是用钢铁铸成的，生来没有折弯这个可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路明霏忽然觉得有些冷。
她靠在路灯边上，反复开关手机屏幕。那个号码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夕阳下，路灯的阴影掠过地平线，像是死神举起的长镰。
单论情报，路鸣泽从来没说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