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君皱着眉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师兄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能不能给你些启发……那是十多年前了,我还未入天绝门时,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女孩子,那时师兄但凡会哪怕一点儿武功,或者拿得出十两、不,五两银子,便不会负了她,可惜,那时师兄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后来西北民变爆发,我的亲人都死于那场战乱,师父将我自混乱中救出,我才得保性命。而这个姑娘,我也再也未能见到了……所以后来师兄拼命习武,因为师兄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失去身边在意的人。”
“失去身边在意的人……”江笑书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
“师兄也有这种往事么?”
张谦君点点头:
“不错,后来思之,常常惋惜。”
江笑书捧着大氅,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黎慕江的体香,他若有所思:
“会很后悔是吗……”
张谦君点点头,拍了拍江笑书的肩头:
“笑书,师兄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江笑书此时应该需要独处的空间。
可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江笑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大师兄!”
张谦君转身,只见江笑书已从先前痴痴傻傻的状态中摆脱,又恢复了以往机智伶俐的模样。
不过这时的江笑书,眼神中满是担当与坚定:
“我们多久回天绝门?我想……回去修炼。”
张谦君见师弟这样问,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入门五年,从来都是师父和自己催着江笑书修炼,他仍疲惫懒散,偷奸耍滑。师弟自己主动说要练武,这还是头一遭。
张谦君从怀中摸出一张密令,正了正身子,朗声念道:
“天绝使江笑书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