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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宇秋,24分。“唔我眨了几下眼皮,表示知道。顺便扫视了一下全班,大家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未起任何波澜。

    他们都习惯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

    只是有一次,我突发性地苦熬三个星期,终于得到了一个挺不错的分数,人群中立时波澜大起,眼光全部投向我,几乎要把我砸死,令我惊恐地想到了鲁迅说起的“吃人。

    于是我退缩了,深深埋下头,这倒正合他们的心意,交头接耳:“你看,果然心虚了。我明白了,笨小孩是不可以考好的。

    况且我又那样讨厌考试。

    在我看来,(只是在我看来)考试是一种虐待行为,是先得到知识的人对后得到知识的人的一种虐待,一种幸灾乐祸,一种五十步笑百步。

    郑渊洁叔叔说的。

    小孩子当然要听郑叔叔的话,我很乖。

    所以,考试对我来说与上课没什么两样,依旧神态自若,悠哉悠哉。

    唯一不同的是考试时不能睡觉。哇!考试时睡觉一定很另类吧!或者,像上课时一样听收音机?

    只是我不想招人耳目,宁愿在草稿纸上画美女也不肯轻易在卷上落笔崐(不仅因为不会,也由于字很烂)。这样子,能练出个当代徐悲鸿也不错啊!只是我画的与其说是美女像不如说是猪头。唉!唉唉!

    笨小孩可以有梦想吗?可是,我有很多很多的。很小的时候就渴望当老师,嗯,好神圣的职业;生病的时候看到护士小姐便幻想将来也做一个白衣天使;后来。

    疯狂于女足的敢打敢拼,竟也想当一支坚毅的铿锵玫瑰。

    那么多的梦想,仿佛是一个个硕大的肥皂泡,飘舞在崐空中,闪着动人的光彩。只是泡泡一个接一个破了,碎了。《让我当教师》根本就是误人子弟;作护士呢?

    不把病人整死才怪;踢足球?估计所有的球迷都要吐血吐得一塌糊涂。我不敢再有什么梦想,我连自己将来能不能苟且生存下来还不敢肯定,就算是干体力活吧。

    我一个弱女子又有哪个单位会要啊?脑力活是肯定轮不上我的,唉,还能有什么美丽的幻想?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可是,我也很想出名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哦?可它只要曾经壮过。今天大会时又有一个在全国比赛中获奖的学长发言,好羡慕。我眯起眼抬头望着老大台上滔滔不绝的她,正沐浴在晨光之中,意气风发。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