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提到“胎儿”,沈约便勉强自己压下了怒火。
沈清欢表现的很是宽厚大方,似乎并没有同江婉好好掰扯这件事的打算。
甚至,她还贴心的劝说沈约,“不管发生了何事,胎儿为重,父亲心里有什么话,待到日后孩子出生再与夫人详谈就是了。”
“唉……为父是恐委屈了你……”
“川宁侯府势大,我们本就该隐忍,清欢不觉得委屈。”顿了顿,她的视线扫过还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秋菊,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料理这个丫头。”
沈约闻言看向秋菊,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不过被沈清欢阻止了。
“这丫头既是与夫人合谋,若她出了何事,夫人必会猜到我们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了。
要我说,不如寻个什么由头只言她在别的事儿上犯了错,将她赶出府去罢了。”
“这到也行。”
“就按清欢说的做吧。
一来这府里要办喜事,不易见血腥;二来就当给江氏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老夫人如是说道。
“就依母亲的意思。”沈约恭顺道。
一听自己能捡回一条命,秋菊乐得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朝着他们磕头,“谢老夫人、谢老爷、谢大小姐。”
她一一谢了一遍,磕得额头都红了,沈约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下去。”
“奴婢告退。”许是跪久了的缘故,秋菊起身的时候身子不禁晃了一下。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清欢转过头看了身后的十五一眼,就见后者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主仆二人未说一言,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其实从一开始,沈清欢就觉得秋菊送自己花篮这件事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