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均是在恭贺江婉这一胎怀的是双生子,他却偏偏触沈约的霉头,故作惊讶的问,“咦,怎地不见这府上的大公子呢?”“额……修然他……”
“此前沈大人卧病在榻,大公子未见回还。
后来府里的三小姐下落不明、大小姐病重垂危,也未见大公子露面。
今日府上设宴,他竟还未出现,这知道的是外出求学,不知道的,还只当沈大人你把自己的亲儿子逐出家门了呢!”说完,他便开始“哈哈”大笑,似是如此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只是他的说笑之词。
沈约若就此翻脸,不免让人觉得他小气。
可他总不能也跟着一起笑吧?
心里将许攸翻来覆去的骂了一通,沈约面上淡淡的,似是未见任何恼色,解释道,“修然他远在外地,期间来往通信多有不便。
我这身子倒也无碍,他倒急着回来,但被我阻止了,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被这些琐事牵绊。”
“哦?依沈大人所言,孝顺父母竟是琐事?”
“……非也、非也。”一时不慎被许攸拿住了话柄,沈约赶忙往回找补,“修然昨日已有书信送来,说今日便回。”
“希望今日有幸得见大公子的风姿。
我此前可是听说,他于外求学是假,流连烟花之地是真。”
闻言,沈约不悦,下意识想要辩解,却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听许攸继续道,“我想着传言不可尽信,是以今日特意来府上瞧瞧,若大公子果然回还,那想来那话定是那些无耻小人造谣生事。
可若是大公子未曾如沈大人所言那般如约回府,这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许攸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委婉,可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谁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倘或沈修然不曾回府,那沈约方才所言多半是在为他周旋,他定是真的留恋烟花之地舍不得回来了。
知道许攸这是在给自己下套,沈约差点被气的冒烟。
只是想着沈修然在信里说今日必将回府,而且已经想好了应对外人的说辞,沈约便不再与许攸作口舌之争。
沈清欢坐在女宾这一侧听着屏风对面那边唇枪舌剑,始终微微垂着头,叫人不看出她眼中的神色,不知她到底是在为沈约担忧还是完全觉得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