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出的馊主意!”沈约似是气极了,竟一时忘了沈清欢还在场,不设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虽说的没头没尾,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婉愈拦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紧张的看向沈清欢,期待她脑筋糊涂别联想那么多。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江婉的祈祷,沈清欢的确什么都没说,撂下手中的茶盏,施施然的起身朝沈约和江婉施了一礼,裙上流苏轻动,“想来父亲和母亲还有事要商议,清欢便先告退了。”“……嗯。”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沈千娇,沈清欢径自走了出去。
一路出了梦竹居,侍书谨慎的回头扫了一眼,见行至此处已足够远,她方才压低声音道,“小姐,您原不必为了奴婢如此费心劳神。”
她本就是个下人,被打被骂也能忍下。
只要主子安愉,那她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白费。
沈清欢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你与墨画皆是我在意的人,我能护你们一日便自然要护一日,这与你们照顾我是一样的。
比起梦竹居的那位,我们才更像是一家人,是以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不喜的。
记住了吗?”
“……嗯,奴婢记下了。”侍书眼眶渐红。这府里人人都拿她们当奴才,唯有她家小姐如此真心的待她们。
她这样好的一个人,原该有好报才是,为何偏偏过的如此清苦……
若有可能,侍书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自家小姐身体康健。
见侍书眼中还闪动着泪花儿,沈清欢轻笑着安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们该高兴才是呀。”
该哭的人是沈千娇。
“嗯嗯。”侍书用力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姐,您知道陛下的旨意里写了什么吗?
老爷那么生气的打了二小姐,难道是他们吞夫人嫁妆的事情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