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悬。
卢钧特意设宴,款待黄举天二人。
李景让却因连日旅途奔波,疲惫不堪;
稍坐片刻后,便早早向卢钧告退,回房休息。
如此,宴上便只留下黄举天与卢钧二人。
卢钧对眼前这位性格坦荡直率,实具状元之才的后生,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便畅饮至三更时分。
卢钧兴致勃勃,向黄举天讲述起闽南地区的风土人情;
从广州热闹非凡的市井街巷,到崖州独特的民俗节庆,无不描绘得绘声绘色。
只是不知怎的,话题一转,竟提到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岭南瘴气。
卢钧的酒兴瞬间淡去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一抹黯然。
“黄县丞有所不知,岭南这瘴气,着实害人不浅!”
卢钧轻轻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道:
“唉,便说卢某幼女,正值芳华,怎奈两月前突染瘴气之症,遍寻名医,皆无力回天……”
黄举天先道了一声“节哀”,接着神色凝重道:
“实不相瞒,在下曾研习西域医术,对这瘴气也算是略有研究。
“依在下之见,这瘴气并非朦胧不可知之物,实则是疟疾、痢疾、脚气病等多种病症的统称罢了。”
卢钧微微皱眉,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