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要一起治瘴立功,却将他派去山里与里撩人打交道。
简直笑话!
里撩人要是都信卫生这套东西了,还能叫里撩人吗?
改叫新汉民还差不多。
等陈延风好不容易带着满头蚊子包,回到城中;
却发现黄巢连问都没问一声,就将他这些年立的规矩全部废除了。
“他怎么敢?”
陈延风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解释是:
黄巢年轻气盛,不懂得如何为官。
等他被那群刁民欺负几次,自然会灰头土脸,来请教自己这个前辈。
自那以后,他每天都坐在廨署里,煮好荔枝酒,静候黄巢上门求助。
可等啊等,他没等到黄巢的求助,却等来了官民其乐融融的景象。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
某个相好的告诉他,那帮刁民甚至准备为黄巢立生祠!
“不能再等了!”
陈延风怒火中烧,抓起酒杯大步走出廨署,只想将这酒水泼在那张俊脸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澄迈县,可不是一个外来人能随意摆弄的地方!
然而,他刚转过一个弯,便迎面撞上了黄巢。
黄巢正与几个入内办事的百姓谈笑风生,见他端着酒杯急匆匆走来,便笑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