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只也没来咬他。
身上不痒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文崽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春秀听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踏实了些。
她坐在床边,身上被蚊子咬得发痒,却不敢抬手去拍,生怕吵醒儿子。
“反正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瘴魔怕我,被咬两口也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春秀提着扫帚走出家门,街上已经热闹起来。
不少人聚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蚊帐的事。
“这东西真管用!昨晚一只蚊子都没进来,睡得可踏实了!”
“防不防瘴气倒无所谓,能挡住蚊子就谢天谢地了!”
“还真别说,以前我怎么没想到?”
那些昨天没来得及做蚊帐的百姓,听到这些话,急忙放下手里的事往县衙赶,领取浸泡蚊帐的草药。
春秀不着急凑热闹。
她弯下腰,用扫帚仔细清理着自家门前的积水。
又找了个碎角的瓦罐,将沟渠里的脏污一勺一勺舀起来,倒到城外去。
澄迈县城不大,来回几趟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可当春秀抱着洗干净的瓦罐往回走时,却看见邻居曹大嫂正端着夜壶,将里面的秽物,一股脑倒进了自家门前的沟渠里。
春秀微微皱起眉头,脚步放轻走到曹大嫂身旁: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倒在我家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