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也是一样的道理。”
陈延雷心头一紧。
他知道祖父今日找他,是要做什么。
“你大哥就像那断了火候的盐水。”
陈家大翁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虽然是个好苗子,可一旦放松,就容易废掉……延雷。”
陈家大翁突然抓住孙子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这火候,你得替陈家守着。”
此时,前方传来骚动。
一个衣衫褴褛的盐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跪在陈家大翁面前,磕头如捣蒜。
“大翁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
盐工的声音嘶哑,脸上满是惊恐:
“小的只是太累了,打了个盹,没想到火候就断了……”
“大翁。”
监工头子走上前,恭敬地说道:
“这厮偷懒,断了一釜盐的火候,按规矩该鞭三十。”
陈家大翁面无表情地看了那盐工一眼,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陈延雷身上。
“拿来。”